张府喜事将近,门前张灯结彩,喜字灯笼已经挂了出来,晏云霆站在大门外,看着面前三架绑着红绣球的马车,脸色铁青。
“这是他送来的?”
驱车人恭敬答道,“我家主子说,好歹相识几年,您要结亲,他无法亲自到场祝贺,只能赠以薄礼,聊表心意。”
晏云霆被心口莫名窜上来的火气烧得红了眼,“相识几年他可还有别的话留给我。”
驱车人摇头,“主子与您,已是无话可说。”
无话可说、无话可说
晏云霆扶着门前石狮,手上一用力,竟生生捏断了石狮一只耳朵。
他低头拧眉,揉着胀痛的太阳穴,忽然想起来,当初裴婴赐他鸩酒,宋安问还有什么话要他转达。
自己怎么说的?似乎也是这一句,无话可说。
手心被碎石割破,石灰混进伤口里,血肉模糊又带着刺骨的疼。晏云霆冷笑着将伤处抹在石狮后背,裴婴这人,睚呲必报的性子,自己今日可算是领教到了。
这招用得真好,兵不血刃,却是疼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