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寒栖疼得呲牙咧嘴,“就算你想要表达感激之情,也不必下此狠手吧,不知道你自己手劲儿多大吗”
晏云霆搂着他的脖子眼含慈祥,“那妄生丹入腹剧痛,那时我险些以为是你要毒死我。”
叶寒栖揉着肩膀小声嘀咕,“厌浊不会骗我。”
晏云霆将马车车帘撩开一角,发现他们已经驶出了帝京,看这沿途路线,应当是走往北边的路线。
他试图调理自己内息,之前被裴婴下药驱散的内力已尽数归位,许久之后他缓缓睁开双眼,沙哑问道,“我们走了多久?”
叶寒栖抱着怀里的燕珛,将下颌搁在他脑袋上,“出城不过两日,你且歇着,等你身体好些,咱们改骑马前往,还能缩短些时间。”
晏云霆望着车外越发陌生的景色,想起那日分离之时裴婴眼中的讥诮与森冷,心中酸涩难忍
叶寒栖见他神色寂寥,就猜到一准又是为了那位伤心,他拍了拍燕珛的小脑袋,朝他使了个眼色,又把孩子向晏云霆身边轻轻一推。
燕珛钻进晏云霆怀里,攥着他的衣领仰着脑袋看他,“晏叔,寒栖哥哥说你好厉害,能骑马射箭,在北疆的时候杀了好多敌寇呢,是不是真的呀?”
晏云霆望着他那双肖似故人的眼,无端的心口一疼,下意识将孩子搂入怀中,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呢喃,“自然是真的,珛儿今后跟着我,便不会吃苦了。”
说罢他顿了一顿,抬眼看向叶寒栖,“这孩子管我叫叔,却叫你哥哥,那岂不是你得叫我声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