寻常犯人不过五杖便开始惨叫,而今二十杖过去了,这个女人依旧一言不发。
看来,这便是身为将门的骨气!
终于打到最后一杖,宁扶蕊好像在一片模糊中看到了她太奶。
嗯?
怎么她太奶还戴着冠?
“阿蕊!”
宁扶蕊神智不清地朝那人笑笑,随即被人紧紧地拥在了怀里。
清苦墨香充斥鼻翼,宁扶蕊微微阖上眸,原来不是她太奶,而是周惟卿啊。
她气若游丝,手臂也没了力气。
可察觉到那人身体上的颤抖,她还使出了吃奶的劲儿,拍了拍他的背,轻道:
“我没事呢……”
长公主似乎也来了,在她身旁哭喊着什么,可是她耳鸣有点听不清,只觉得有些吵闹。
背后传来一阵剧痛,汗与血交织在一起,加倍的疼痛令她快要晕厥。
还好受完这关,后面都是走程序,就不用她再出面了。
太监拿过她提供出来证据,恭敬地呈给坐在殿上的李沅。
他随即打开木盒,映入眼帘的先是一封直冤状。
旧时她与他通书信时,那字迹便有些歪扭,格式也不大正确。
现下这封直冤状,字迹工整无错,看得出是她精心写了很多遍的。
上面字字泣血,情真意切。
在写到受害名单时,那字体便由墨转赤,暗红色的血书将她伸冤的决心体现得淋漓尽致。
他将直冤状递给了太监,又翻阅了宁侑与其妻子所写的家书。
心中不禁涌上深切的哀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