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扶蕊心下一松,就知道这个称呼很受用。
“唔,你不是很喜欢我那个桂花味的香囊么,”她望着漆黑的房顶,语气轻轻软软,像是在哼一首安眠曲子,“我们明日去买一棵桂花树来种,好不好?”
她唇边噙着抹低笑,乐观地开口道:“你看到树,就想起我啦。”
“好。”
第二日一早,她就陪着周惟卿去附近集市买树苗了。
他仔细地记录下店家说的栽培方法与事项,当听到桂花树要四年才开花的时候,宁扶蕊暗自又松了口气。
这树就相当于一个盼头,起码能确保在短期内,他不会想不开。
这病娇想一出是一出,如果不给他一个盼头,谁知道他会不会哪天心情不爽,想不开就把自己噶了。
他们回到院子里,宁扶蕊发现唐秋已经悄悄收拾好包裹走了。
似乎她就真的只是来探探她而已。
因为种树实在是一个体力活,她就只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给他加油打气。
他拿起铁锹,铲土的动作意外地很熟练。
看了一会儿,她观着他脸上宁静无波的神色,那认真的模样好像不是在种树,而是在思考要把谁埋了……
宁扶蕊打了个冷战,他又拍拍手中的土,单手撑着铁锹,抬眸幽幽望着她。
宁扶蕊:”……“
完了,更加毛骨悚然了!
“可是冷了?”
宁扶蕊求生欲简直拉满了,她疯狂摇摇头。
见到他鬓间渗出薄汗,她又站起身替他擦去额间汗水。
他似乎有些不适应,微微偏了下头:“脏的。”
见状,她又故意在他鬓间印下一吻。
她笑嘻嘻地说:“不脏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