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扶蕊动了动嘴,伸手抚上他的手背,她只是咳累了想休息一会儿。

她轻轻拍了拍,唇边尽力勾起一抹笑:“我没事。”

周惟卿却是伸手将她圈在怀里,心有余悸。

她若是现在就要走,他一丁点儿办法都没有。

宁扶蕊咽了咽口水,伸手拿过他递来的聘书。

那大红的颜色,实在是喜庆极了。

上面用金色的墨,写着:

聘书

周惟卿,年二四岁,汴京人氏;

宁扶蕊,年二十,x省x市xxxx小区;

兹以天地为媒,山河为证,吾身为礼,与君缔结良缘,白首永偕,结发同枕席,黄泉共为友,生而同亲,死亦同尘,岁岁年年,永不离分。

此证

宁扶蕊反复看了几遍,笑开了:“你这哪里像聘书了!”

都是一些简单易懂的字句,一眼就能知道意思。

每一个字都饱含热烈又直白的爱意,像是要把人溺死在里面。

他将自己那深刻入骨的执念透过薄薄的纸,尽数传达给了她。

真是……太犯规了!

周惟卿喉结轻动:“你不喜欢?”

宁扶蕊摇摇头:“我喜欢啊,成亲之后我要把它裱起来,放在床头天天观赏!”

他也听笑了,唇中溢出几声轻笑,听得她心跳加速,脸颊发烫。

趁他今日还没戴面具,她用双手捧起他的脸,仔细观察。

那眼睑下方一片青黑,一看就知道没好好睡觉。

她眼眶有些酸,喉中俨然哽咽起来:“谢谢你喜欢我,谢谢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