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扶蕊又不禁想起,旧时她带一个女学生,村塾先生就凶得要她跪下。
如今,他大肆兴办这样的村塾……
宁扶蕊眨眨眼,总算知道为何朝堂上的人都把他骂成骰子了。
在这样贫瘠的山村里,如果家里能出个读书人,那是能改变整个家族命运轨迹的大事。
以前她跟他聊过,基础教育是重中之重,一个国家之所以能够进步,基础教育占了很大一部分。
现下他真的做到了。
宁扶蕊心下动容无比,她还以为自己没时间了,结果他却默默无闻做了这么多事。
微风拂过两人耳畔,他望着宁扶蕊,两片薄唇一开一合:“我无甚广大的神通,这些便算作聘礼的一部分,阿蕊喜欢么?”
听罢,她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这薄薄的胸腔。
这一座座盖在田间地头的村塾,无论是价值,还是意义,都要比金银贵重多了。
这可能是她在这短暂的一生里,听过最动听的情话。
她牵着他的手紧了紧,她眯起眼,一副眉眼弯弯的模样:“很喜欢,谢谢你!”
回到了家,他又拿出一个木盒子。
里面装着半个木雕,还有缺了一角的貔貅,旁边放着一块用玉做成的小牌子,上面写了他的名字。
她自己也有一块这样的牌子,是钱庄取钱用的。
那个木雕还没有完成,眉目也不甚清晰,烧焦的痕迹有些可怖。
不过依稀能瞧得出是一个小孩的模样。
她窥过他的记忆,这木雕与貔貅都是父母给他的生辰礼,意义非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