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日她披着夜色回到家中,却看见周惟卿躺在她的床上,抱着她的衣服,脸上流着欢愉的泪。

只要是人都会有欲望,她知道周惟卿是不忍心消耗她刚调理好的身子。

每到这种时候,她都选择悄悄地离开窗边,等到午夜时分再进房间。

这回到了周惟卿梦里睡不安稳了,一定睁眼要看到她才能安下心来。

每回察觉到他的心思,她便只能伸出手,额头贴着他哄道:

“还没死呢,我还没办完事儿,你安心睡……”

过了几日,她决定要扩大书的市场,便打包了些衣裳,准备到周边的小城调查一下市场。

周惟卿这边被梁帝牵制着走不开,便递给她一个牌子,将府里的密卫全调给了她。

她看着身后浩浩荡荡的队伍,颇有些无语,皇帝出巡都没这阵仗大。

“我哪里用得上这么多人啊。”

为了展示出她良好的身体素质,她便拉着他放纵了一晚。

细密的亲吻劈头盖脸朝她袭来,她有些迷蒙地伸手在他脸上胡乱摩挲,泪意沾了满手。

她确信每一个说出‘女人是水做的’这句话的人,应该都没见过周惟卿。

“阿蕊怜我,”他亲吻着她微微湿润的鬓发,“再慢些走……”

清晨,她拖着有几分疲累的身体穿好衣服,确认他还在熟睡,便悄悄起了身,拿起椅子上的包裹,出了门。

周惟卿睁开眼,看她走在一片白茫之中,那脚步很浅,应该不出一会儿就会被白雪覆盖。

就像她未曾来过一样。

熟悉的无助感从四面八方包围了他。

他打算去找祁元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