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惟卿侧过身与她拉开了些距离,动作极快地将那香囊藏在身后。

他望向她的眼中似有光芒大炽,锋芒逼人。

“阿蕊不是说丢了么?”

宁扶蕊硬着头皮矢口否认道:“我教你的纹样拢共就一种,你怎么知道那是你绣的?”

“阿蕊有所不知,”他唇边笑意愈发张扬,“阿蕊绣的是木槿,而我绣的一直是芙蓉。”

“虽然这两种花外形十分相似,可木槿的瓣数多是单数,而芙蓉,一般只有双数。”

“它上面共有八瓣。”

宁扶蕊被他说得哑口无言。

这人学习能力不仅强到看一遍就能学会,而且还要发散思维,给你举一反三。

周惟卿的目光紧紧攫住她:“分明没丢,为何又要说丢了?”

“你管我呢,快还给我!”

宁扶蕊整个人跳起来抢。

他不断挥袖避过她的手,压不住心中狂喜,“我知道了,原来……”

“你,你别自作多情!”

周惟卿挑挑眉,他还什么都没说呢,她就什么都承认了。

原本以为昨日哄她说出来的喜欢未必真心,可今日再见到这个香囊。他便万分确定——宁扶蕊是喜欢他的。

他定定地望着宁扶蕊道:“阿蕊再也骗不得我了。”

宁扶蕊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,所有的伪装皆被他看穿,她脸上一热,忽然停下了动作。

她破罐子破摔般坐回榻上拾起鞋袜,现下,她要赶紧逃离这个房间。

“一个破香囊能说明什么,我一件衣服还穿好几年呢。”

“再说了,当时确实是不见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