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期归只是代罪之身,娘子莫要再为我劳心费神,”他从牢里伸出手拉住宁扶蕊,恳求道,“娘子,替期归帮帮他。”
宁扶蕊一堆话哽在喉咙说不出来。
蝴蝶效应引起的连锁反应还是将他的命格颠覆了。
“刘郎!”
听到他这一番话,千鸿早已哭成了泪人,一边心如刀割,一边又拿他没办法。
物以类聚,她何尝不知道周惟卿是怎么样的人?
不过也正是因为刘期归是这样的人,她才会这般爱他。
“哎,大人,您如今不方便进来啊——”
周惟卿皱眉撇开那狱卒的手,径自穿过廊道。
“本官办公的地方,有何不方便。”
宁扶蕊警觉地回过头。
千鸿听到熟悉的声音,攥紧了匕首,仇恨溢上心头,几欲冲上去捅他几刀。
“我要杀了他”
宁扶蕊身形未动,一边紧紧拉住她,抿紧了嘴唇。
那靴子踩在石板上发出轻响,狱卒抛给她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便赶忙退开了。
脚步声在十米外停住了,她微微仰起头,冰冷的眼神与周惟卿的视线对了个正着。
刘期归那只如枯干树枝般的手,还紧紧抓着宁扶蕊另一边的手腕。
他凝视着那只手,轻声道:“脏了。”
“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句话?”
气氛沉默起来,天地间似乎静的只剩他与她。
宁扶蕊站起来,一双明眸即便是在黑夜中也同样熠熠生辉。
她对千鸿说:“你别怕,你与刘期归再待会儿,我去解决点事。”
说罢,宁扶蕊淡然走到周惟卿跟前,拉着他走进更黑暗的角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