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刘期归坐在堂中央,对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女人冷静问道:

“齐氏,你指认她偷了你的儿子?”

齐氏沉默地点点头。

她衣冠整齐,一看便是大户人家。

在她旁边跪在地上的女人衣衫却有些微凌乱。

她此时脊背有些颤抖,闻言,她将身子伏得更低了:

“刘大人冤枉,那分明是妾的儿子啊!”

周惟卿好整以暇地撑着下巴,右手的无名指一下一下地叩着身旁的桌案:

“可我派出去的密卫明明看见,那晚是你到齐氏房中——”

“这狠毒的女人抢了妾的孩子,还不允许妾去探视,妾身实在是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呀!”

“还请二位大人明鉴——”她忍着喉中哽咽,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。

周惟卿墨瞳幽深,薄唇轻抿。

他瞥了一眼围观群众,宁扶蕊赶紧低下头。

“刘大人以为如何?”

他审视的目光在众人之间来回,如刀子般凌迟着在场所有人。

宁扶蕊不敢相信这是曾经与她朝夕相处的周惟卿。

那个曾小心翼翼地拉着她的手,蹭自己脸的周惟卿。

刘期归沉吟一声:“不用审了,拖下去各打五十大板,孩子便择日纳入宫中当差罢。”

“大人!!”

“大人三思啊!!”

她们都知道,所谓的当差,说的好听,可那是要断命根子的差啊!

断了命根子,还怎么延续香火,继承家业?

不仅如此,她们还要面临夫家的谴责、世人的口诛笔伐,这不是她们能担待得起的结果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