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引人注意的是,他那张脸上有一条竖下来的刀疤。

很明显,狰狞刺目。

当宁扶蕊蹲下身子捡纱帽时,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宁扶蕊一眼,随即隐入人群之中。

宁扶蕊蹲在地上,双手无力,任凭她怎么努力也捡不起来那个帽子。

“”果然她一碰见周惟卿就倒霉。

此时,一双修长的手映入眼前替她拿起纱帽,轻轻帮她戴好。

宁扶蕊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

周惟卿是那么好心的人?

让他帮助别人,那还不如先让他给人下杀手的时候别那么多歪心思。

不过出于礼貌,宁扶蕊还是对他说了声谢谢。

“绛霄可是娘子的学生?”

宁扶蕊一双白纱下的眼透着防备:“是。”

周惟卿视若无睹,因为他只想跟宁扶蕊多待一会儿:“此女眼界高阔,实为惊世之才,娘子眼光独到。”

宁扶蕊第一次听见他夸人,看他的眼神里又多了几分惊悚,也不知道他心里又打着什么小九九。

“谢谢,不过我有眼睛,暂时用不着郎君来评判。”

她的语气疏离却不客气,丢下这番话之后便匆匆离开。

晚上,二丫回来的时候拿了一瓶金疮药给宁扶蕊。

宁扶蕊还躺在榻上休息,她的手虽然已经恢复了知觉,可还是很疼。

今天回来的时候太急,又忘记买药了。

二丫咬着牙,手指绞着衣服,讷讷道:“这是绛霄在路上买的”

宁扶蕊瞥了她一眼:“你胡说,我根本没给你钱。”

“绛霄说错了,绛霄是在路上捡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