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口中的呢喃转瞬便被风携卷而去。
直至再也看不见少女的身影,他才转身离去。
宁扶蕊到了崇德县便租了匹马,往西南方向出发。
她还是喜欢自由无虑的塞外,她怀念在马背上奔驰的日子。
一路上走走停停,越往南天气越热。
明明才五月,为何如此之热?
宁扶蕊摸出钱币来卜算。
天降异象,紫微星不稳,大灾四起。
她倒是知道梁帝大病一场,似乎命不久矣了。
这厢,周惟卿刚回到扬州,便接到朝中派他去监督东西南赈灾的消息。
西南地动频繁,东南又有蝗灾、旱灾四起。
北上的流民隐有暴动之势。
他是梁帝的眼,梁帝要他去哪,他便去哪。
“哎我说,你这香囊这么丑,哪买的?”
祁元白坐在酒肆,大大咧咧地靠着周惟卿的肩膀,瞥见他腰间的挂饰,顿时有些一言难尽。
见周惟卿不答,他又贱兮兮地问:“莫非是哪家姑娘给你送的?如此手巧,让我避避雷!”
他还特意加重了手巧二字。
周惟卿依旧沉默不言,给他甩了个眼刀,将香囊藏在更贴身的地方。
祁元白神色揶揄,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。
“我同你说,哪个姑娘摊上你都是要倒大霉的,我看你啊,干脆寡一辈子算了,你就是个天煞孤星的命!”
他举起一盅酒,潇洒地调侃道:“只有你爷爷我,还能时不时陪你喝上两壶!”
祁元白还记得他当时从赵家出逃的时候,头发散乱,身上又脏又臭,对着他个救命恩人还凶巴巴的,咬了他好几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