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是血缘上,而是思想、观念上的亲近。

虽说是初见,却并未带给她半点陌生疏离之感。

他的眼底很干净,温良的笑意常常挂在嘴角,如煦煦春风。

她说不出,一个与她仅有一面之交的古人能使她拥有这种亲切感,到底是好,还是不好。

而且看他面相,分明是个早夭的命格,为何还能活到现在?

是时候算一卦了。

从医馆出来后,宁扶蕊用系统给的两片金叶子在汴京买了块地皮,开了间小卦铺,平时也好打探八方消息。

午夜时分,她坐在自己房中梳理着系统给的资料。

要伸冤,她必须要搜集到足够令人信服的证据才行。

宁家当时是底蕴深厚的将门世家。

宁扶蕊的父亲宁侑与太上皇一齐打下江山后,鞠躬尽瘁为国征战20余年,可太上皇却出奇地没有忌惮。

即便朝中言官弹劾他的奏折数不胜数,却还是没有采取任何行动。

柒柒与她说,宁侑的罪名是通敌叛国,而当时通敌的罪状是二皇子从边疆带回来的……

想到这里,宁扶蕊心中逐渐清明起来。

事情的走向就是从这里开始不对的。

那场战役明明应该是宁侑得胜归来。

赵褚林使用风水禁术扭转了战局,未曾想到引发了蝴蝶效应。

像宁侑这样一个身居高位还手握军权许久的臣子,只要一朝被人拉下了马……

千载难逢的好机会。

哪怕自己是根无权无势的墙头草也得凑凑热闹的。

从古至今人们最喜闻乐见的,莫过于神的陨落。

翌日,宁扶蕊出门了,她觉得自己就像个乡下妞进城,一会儿瞅瞅那个轿子上的徐家女娘,一会儿又在勾栏看那李家郎君斗鸡。

柒柒掩嘴笑道:“以前的小姐也像您这样,从来没一点儿千金架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