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富德转了转眼珠子:“花瓶姑娘,此情此景,你可能赋诗一首?!——”
关与君遮挡在幕布和穿衣镜后的身体简直都要手舞足蹈起来:“小菜一碟。”
她刚想背过手去学曹植那般七步成诗,但忽然又想起现在的情状并不允许……
于是赶忙把头扭了过来,左摇右晃——
可是从镜面朝外、把镜子夹成九十度角的朝向的观众席来看,也是湘王和所有人的视角看来,花瓶姑娘的脑袋在花瓶中左右沉吟,仿佛真的在思考一般……
“梦落镜湖意难平,些许可燃些许冰。
昔日豪门今转落,名利策马竞蹉跎。
谈笑多年原是梦,白首幽居泪满襟。
匆匆过客皆虚浮,权贵狂欢明又何?”
关与君念完,寒富德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,敬大人和隐于人群当中骆万仪和落遥空脸色大变……
骆万仪敛起了笑容:这个关与君,委实是屡教不改!——
她刚想上台结束这场已经令所有人都冷场的表演,继续把关与君软禁个半月三十日的,忽然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喝声伴随阵阵鼓掌声响起:
“好!——”孤单的掌声和关与君没有回喝的诗词倒是相映成趣,人群又逐渐给这像是来砸场子的来者让开一条道路……
岳奇来到人群中央的时候,看到了关与君的“花瓶姑娘”,虽然也没有寒富德那么失态,但是满面的不悦也昭示了他心情的阴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