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与君看着琉璃,不知在想着什么,变得越发沉默。

骆万仪递给她一杯茶,说道:“尝尝这‘金镶玉’茶,纵使你在御前可以尝到的名茶不计其数,但是我敢担保,君山银针,是万万没有眼前好的。”

她的嘴角挂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容,深藏其后的是说不上的倨傲与不屑,浓浓的敌意宛如茶汤上的渺渺茶香,不加掩饰的扑面而来。

关与君也回以疏离一笑:“不劳夫人了,关某还是日后等着喝御前上供的极品‘君山银针’吧!”

这便是公然挑衅了。还觉得她可以重新回京,甚至将他们落家连根拔起。

“呵呵呵……”骆万仪不知该笑关与君的天真,还是该笑她的愚蠢:“我真是不知遥空看上你什么,非要留着你这么个烫手山芋,也不怕砸手里……”

关与君耸了耸肩膀:“我也不知道。不过我觉得你可以劝劝他,别总是执迷不悟……”

骆万仪收起了笑容,板起来的姣好面容宛如狐妖所描的画皮:“不想好好做你的少夫人,便去洞庭湖中喂鱼吧!想必你也十分清楚你是个隐患的事实……”

关与君施施然起身,朝骆万仪拱了拱手:“早就知道了,既然夫人没有别的嘱咐,那关某便先告退了!……”

“站住!谁让你走的!——”骆万仪将琉璃茶盏使劲扣到了石桌上,丝毫不在乎茶汤飞溅,名贵茶盏也四分五裂:

“‘寄人篱下’便要有‘寄人篱下’的觉悟,还想‘后来居上’般的僭越,去教训主家?你以为遥空宠着你,换到我这也要依法炮制般的同样待你吗?”

骆万仪沉下一张芙蓉面,和落遥空心情不好的模样倒是别无二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