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咳!我还没说完呢!我关与君不会和其他人分享男人,您皇帝陛下若是想‘三宫六院、齐人之福’,那没问题,那是您的权力,可届时我希望您放我离开深宫……”

寒隐初欣喜若狂,努力放松着拥抱着关与君的力道:“不会有那一日的……”

陷入恋爱之中的人总是开心而不自知的,艄公这几日就发现,那对来岳阳的北地人,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会被长久地困在洞庭湖的一个小岛之上。

这边的关与君挽着裤腿,将沾湿的靴子扔到一边,认真地依偎在寒隐初的身边,看着他十指十分灵活地在编着一个小鱼篓。

“主子,原来你真的会干篾匠的活啊……”关与君不由得啧啧叹息,对那个逐渐成型的小鱼篓不吝发出溢美之词。

寒隐初的嘴角这几日就没落下来过:“不是你说这是我们家的‘祖传技能’吗?我可不能忘本啊……我等会再给你做双草鞋……”

“哇!真的吗?……”关与君笑得烂漫,辛德瑞拉有她的王子拿着水晶鞋满城寻她,而她关与君有她的泥腿子皇帝给她编草鞋。

这才是更适合她工农群众中知识分子体质的爱情故事啊!这形式,倒也十分“喜闻乐见”……

“自然是真的。小时候不喜欢读书,除了练武之外,唯一的消遣倒也就是跟着皇爷爷学学他当年谋生的技能,也算是一种特定的‘卧薪尝胆’了。”

寒隐初将篾条分为两两一组,修长有力的手指仿佛在做着细腻的针线活;但是穿插其中的即使是粗硬的篾条,在寒隐初手中依旧如细软的丝线般逐渐成型。

“皇爷爷总说:‘编筐织篓,全在收口;慎终如始,则无败事’;说来也可笑,他一开始还寄希望于我去考科举,讲得最多的大道理是什么‘用心读书,但写卷子心态一定要放松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