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隐初看她那般写的也难受,大发慈悲地让他站着写,还嘱咐人即日起给他另备一张小桌子。
殿内诸人心底更是讶异,多少大臣都没这待遇啊……
没一会,关与君就写好了,她放下笔,轻轻地吹着还未干的字迹。
黄宝郑重其事地接过,呈到了寒隐初的面前;彼时的寒隐初正襟危坐,似乎有种预感……
关与君则大为不解:她不就是站在寒隐初对面写完的吗?怎么还得换个人递上去?真是“形式主义”得很嘞……
寒隐初也觉得有一些多余,毕竟他从关与君写完后风干笔墨的刹那,就想劈手夺来看了;如今呈到了自己面前,更是全神贯注地投入到了眼前的试题中去:
——“漕粮数百万,取给东南,转输于黄、运两河。何以修浚得宜,而天庾借以充裕,俾国收其利,而民不受其害?”
——“如何劝农垦荒,督科有效?铸造铜钱而原料不足,是开采铜矿,还是禁止民间使用铜器?”
——“何以使隄防永固,漕挽迅通,虽有霪潦巨浸,恒无泛滥之虞,运道民生,咸有攸赖,其熟筹之?”
——“今戡定方殷,军需孔亟,议生议节,亦既筹画多方矣,而度支未见充盈,施行尚鲜实效,何道而使上有裨于经费,下无妨于休养欤?”
——“商贩通行,远致外方物产,以阜吾民,其间果有利而无弊,可悉指与?”
……
“好!好!好!”寒隐初高兴地连说了三个“好”字,直接从龙椅上站了起来,手中捧着薄薄的一张纸视若珍宝,不住地在大殿内踱步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