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做戏就做戏,干嘛把自己弄得这般严重。”
“既然都做戏了,那就做得更真实一点。”阮凝香故作轻松地缩回手,“反正你以前说过,这疫症只是看着吓人,又死不了人的,何况还有福伯在。”
“你总说我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举动,傻丫头,你又何尝不是。”楚煜将人搂进了怀里。
“不一样的。”阮凝香坐在他腿上,“能不用打仗,还能收复镇北军,这是以小谋大。”
阮凝香不喜欢打仗。
曾经在天域的半年多战事,她见到过了太多的血流成河,见过好儿郎思乡心切,最后却埋骨他乡。
他们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,也有父母妻儿。
能无需兵刃相见,阮凝香愿意设下这个善意的骗局。
她更想还这乱世一个安定的天下。
阮凝香解释说:“水能载舟亦能覆舟,得民心得天下,亲兵者也是同理,太子为人自私自利,我便引诱他先失了军心。”
“上兵伐谋,其次伐交,其次伐兵,其下攻城。”楚煜摸了摸阮凝香的头,“我的阿香,如今都成了帅将之才呢。”
环境迫使人成长,阮凝香眯着眸子一笑,“但愿这天下早日太平下来。”
楚煜满目深情,“夫人喜欢太平,为夫就送给夫人一个太平天下做聘礼如何?”
阮凝香揪着楚煜的一截头发,刚想开头,外面便有人敲了门。
坐在楚煜腿上的阮凝香猛得站了起来,一下扯得楚煜痛呼了一声。
阮凝香忙说声对不起,就推着楚煜,朝着屋里看了一圈,巴掌大的房间,无处可躲。
阮凝香一狠心,将人塞进了木床底下。
这才整理了衣服,开门。
进来的是禁军副统领林萧。
阮凝香站的位置,当着林萧朝床看过来的视线。
皇卫司不可信,六皇子派了林萧亲自镇守在了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