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就很不自在,她不说便罢了,她一说,嬴郅脸一热:“胡扯什么,本王还有裤子。”
萧弥月扫了一眼他撸到腿根的裤子,啧了一声:“你一说你还有裤子,我就更尴尬了,瞧瞧这情形,多让人羞耻啊,所以你还是别说话了,装死吧,旁边还有你的手下和军医呢,你不觉得难为情?”
被点名了,从安和程大夫都选择眼观鼻鼻观心的装死,缩小存在感。
嬴郅气急之余还有些羞恼,扬起头来瞪她。
萧弥月又往他脚拇指上扎了一针,嬴郅又吸了口气,顾不上瞪她了,躺平忍耐这陌生突兀的疼痛感
只是痛,没有毒扩散的那种感觉,他不由得诧异的垂着眼睑去看在他腿那里忙活的萧弥月,一时怔忪。
可没一会儿,又被另一只脚同一个位置的剧痛拉回了思绪,他索性不看了,闭着眼把注意力集中在忍痛上。
不多时,萧弥月给他腿上扎好了针,便转移阵地到他上半身。
昨日药浴后急着压制他的毒没太注意,如今萧弥月才注意到他上身好几个地方都有伤痕,自然不是新鲜的,而是颇有岁月痕迹的,已经结痂淡去,如今只有略狰狞的痕迹。
她目光停留在他的左胸上方,那里有一个明显是用剑刺的,明明其他许多伤痕都比较浅淡,像是被用药淡去了的,但是那处却瞧着更加狰狞,像是恶化过。
没记错的话,是她当年刺的,她的剑淬了毒的,也就是从这个伤口将毒下给了他,不是想当场要他的命,而是这个地方离心脉最近,却不会伤及心脉当场毙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