嬴郅不信她,也不知道她的医术高低,按理说不会让她诊脉才对,如今却让她诊脉,有些说不通。
只说人家既然让她去,她自然得听话啊。
她依言过去,嬴郅已经将手微抬给她,萧弥月一手拖着他的手腕,另一只手指腹号脉,人也严肃起来,这幅凝神投入的模样,与他素日所见的恣意随性相比,这会儿人倒是显得正经十足。
嬴郅瞧着,眸间涌起几分兴味,有些兴致勃勃的看她。
过了会儿,萧弥月放开了他。
嬴郅缓缓收回手,问:“探出什么了?”
萧弥月漫不经心道:“王爷是中毒了。”
嬴郅皱眉,刚想说她又在废话,便听她继续娓娓道来:“此毒毒性极强,想来中毒的时候,王爷及时以内力封穴压毒,才保住了一条命,之后此毒被逼到腿上,又以内力和特殊针法封穴,长期服药与毒相抗,所以性命无虞。”
“只不过此毒与脉息已然共存,无法完全封死阻隔,所以王爷须得静心,忌讳急躁动怒,不然乱了内息便极可能压不住毒性,一旦失控,必死无疑,啧,就这情况,王爷以前还对我动不动就动怒,真是不要命了啊。”
嬴郅没想到她竟然能探出这些来,如此看来,她所谓的略懂,只怕是谦虚了,因为他脉象给故意伪造混乱,医术不精却不擅医毒者,是探不出这么具体的。
嬴郅目光深深的望着她片刻,似是随口这么一问:“既然探得出这些,那你能解此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