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该不会因为知道了某些可怕的真相,而被齐总杀人灭口吧。
季轻云一走进房间,便感觉在锦县时被齐荆楚训斥清洁业务能力不行的回忆,在攻击他。
这个房间已经不能仅仅用一尘不染来形容了。
地板、床头柜、衣柜等的表面光洁程度,仿佛最严密的犯罪现场,警察都很可能搜不出一个指纹。
另外房间里的每一样东西,就像都有用刻度尺测量着摆放一样,齐整得不可思议。
最可怕的还是摆放在房间正中央的双人床,平整得找不出一道折痕,别说在上面睡觉了,似乎只是轻轻碰出一道皱褶,都是对这张床的亵渎。
唯一需要挑剔的是床品的颜色。
配色之糟糕,让季轻云分分钟想起齐荆楚的那些丑领带。
季轻云满头黑线。
在这个房间里,真的能睡得着吗。
齐荆楚见季轻云没有动作,便问:“怎么?对这个房间不满意?”
“不,只是太干净了,我就这么踩进去,好吗?”
季轻云说着,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的旧球鞋。
“无所谓,只要你觉得舒服就好。”齐荆楚瞥了眼挂钟,又说,“时间有限,你赶紧上//床吧。”
“这可是你说的啊,待会我弄脏弄乱了,你可不许抓狂啊。”
齐荆楚轻声一笑,眼里不自觉地透出宠溺,“好。”
季轻云于是放开手脚来到床边,一把掀开被子,躺了上去。
“我需要戴上什么仪器吗?”
“不需要,床垫内置芯片,只要躺在上面就能完成监测。”忽悠人的谎话齐荆楚是张口就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