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轻云懒得管齐荆舟心里的弯弯绕,左手快速而不着痕迹地摸向齐荆舟的西装外套口袋,却什么都没摸到。

他本来只打算确认一下玉葫芦的完好,没想到直接确认了个消失无踪,脑子一热,几乎就要直接伸手进口袋里去掏了,幸好此时一阵手机铃声唤回了季轻云的理智。

齐荆舟顺势推开季轻云,下楼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,便表示要走了,

季轻云贤惠地送他到门口,其实脑子里想的全是不知所踪的玉葫芦。

总不至于是被齐荆舟扔到飞机厕所里了吧?

齐荆楚一出机场,便马不停蹄赶回公司加班,直到凌晨才回到他位于市中心的住处,一套处于顶层的大平层公寓。

跟他黑西装半永久以及脸上表情基本不超过三个的性///冷淡风不同,齐荆楚公寓的室内装潢可算得上色彩斑斓,跟打翻了调色盘似的,从客厅到厕所,几乎所有墙面都是彩虹七色的随机撞色组合,缤纷程度堪比儿童游乐场。

唯一没有被大色块荼毒的,是书房里正对书桌的那一堵墙,一个完全对称的内嵌式蜂巢形置物柜覆盖了整面墙,上面的物品严格按照色谱排列放置,是强迫症看了表示舒适,清洁工看了表示加钱的存在。

此时齐荆楚坐在书桌前,唱片机播放着的,是他最喜欢的德彪西。

齐荆楚一边欣赏着音乐,一边对着手中的绿色小物件若有所思。

那正是季轻云的玉葫芦。

齐荆楚一上手便知道这个玉葫芦不简单,不仅做工精致,还是种水极好的老坑翡翠,色泽浓翠但不艳俗,质地细润,虽不至于价值连城,但抵过四线小县城保洁员几年工资,还是绰绰有余的。

而且仔细看会发现,小葫芦顶部的雕花并不是市面上常见的图案,反而更像是某个家族图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