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产婆呢,怎么还不快来?”

“陛下,今日是您的登基大典,产婆手上沾过血,按自古以来的习俗,都得留在外城……”

“简直是胡闹,快去请。”

萧濯在屋外火急火燎,屋内更是乱成一团,沈月晞哭唧唧地拉住梅黛的手道:“梅姐姐,你什么都懂,快帮我……太疼了。”

梅黛握着她的手,满脸通红地道:“妹妹,姐姐没学过这个……也不知道怎么让孩子生下来。你……你握着我的手,用力便是。”

“怎么用力啊?姐姐你倒是说清楚……”

屋子另一边,沈蓝手忙脚乱地吩咐夏兰:“你们还愣着做什么,准备热水,快准备热水呀。”

“要多热的?”

“对啊,”沈蓝毫无经验也挠头,“不管了,总之热一点的,温一点的,都弄来。”

夏兰和一群宫女慌慌张张去准备热水,进进出出端了足足十几盆。萧濯在门外踮着脚从门缝看。才看了两眼,就听梅黛在里面惊慌地叫道:“哎呀,出血了,怎么办怎么办?”

萧濯大吃一惊,但按规矩,古代女人生产男子不能进入房间,就算他贵为天子也要遵守。

正在慌乱之时,一位头戴罩帽,纱巾遮面的妇人垂着头疾步走来,对萧濯匆匆施礼后进入屋中,萧濯正六神无主,也没有细看来人,近侍道:“陛下,产婆已请来了,放心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