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月晞心头一颤,没有躲避。这种时刻她不想激怒裴婧云。好在裴婧云的动作也很轻,就像真正的母亲在摸自己孩子一样。

“大家都死到临头了,我也不必隐瞒,其实我是很欣赏你的,”裴婧云说着,眼中露出难得的暖意,“你大概是和我最像的孩子了,意志坚定,百折不挠,能做出世人为之惊叹的东西……除了不如我残忍,呵呵。”

“母亲,您既然这么欣赏我,”沈月晞连忙道,“那您倒是放我们一条生路呀。”

裴婧云放下手道:“我说过这是不可能的。海水已经淹没通道,这个墓室也会被淹没。你与其求我,不如去和你的男人说话。”

“夫君你倒是说些什么啊。”沈月晞双手抓住萧濯手臂晃着。

萧濯面色冰冷,任凭沈月晞晃着手臂,一言不发。对内心高傲的他来讲,要去求杀母的仇人,大概是比登天还难的事。

沈月晞见萧濯无动于衷,正要再劝,就听见闸门扑地一声响,原来塞住闸门的布条挡不住水压被冲掉了,那处缝隙直接喷出了一条水柱灌入墓室内。

“我来。”

沈蓝喊着,淌水跑过去把布条捡起卷好,再次塞住门缝。她发现水的压力十分大,若是离开水流必定再次把布条冲掉,便回头喊道:“布条堵不住了。”

她话音才落,闸门另一侧又有处缝隙被水冲开,这处缝隙较宽,水柱更急,足足喷出五尺远近。萧濯赶去,把布条塞入,直接将长剑剑尖插入缝隙,这才勉强堵住。

整个墓室地面都已经被海水打湿,水无孔不入,显然是无法堵住的。众人站在水中,水面已没过鞋底,鞋袜都湿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