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聚铁山的山顶,赵牧不顾伤势,捂着腹部伤口观看山下两军交锋,喃喃自语道:“就看这一仗了。”

在山下的平地上,铁浮屠和边关军越来越近。一名铁浮屠士兵冲在队列的最前面,把长戟放平,寒光闪闪的戟尖对准冲来的边关军士兵,打算一戟把对方戳个透心凉。

那名边关军士兵举起手中的铁锭,像抛石块一样用力把铁锭砸向他。铁锭才脱手,那个边关军士兵已转身开始往回跑。

铁锭根本就没瞄准,铁浮屠士兵连身子都不用歪,铁锭也砸不到他。他正放心催马,却发现那铁锭在空中居然拐了个弯,啪地粘在他的头盔上,震得他脑袋嗡地一声响。

这铁锭看起来也就五六斤重,似乎是打造战刀之用,怎么会粘到头盔上呢?

五六斤不算重,但也不轻,尤其是对他这种已经披了五六十斤铁甲的人来讲,不赶紧拿下来脖子受不了。他刚抬起手想去摘,又一块铁锭迎面飞来,啪地吸在他的胸口。

啪啪啪……

战马长嘶,双腿一曲跪在地上,把满身铁锭的铁浮屠士兵甩了下去,心想:本来就够吃力的了,主人突然变这么重,完全撑不住呀。

倒在地上的铁浮屠士兵身上吸了一堆铁锭,连坐都坐不起来。他想去摘,结果手掌也啪地被铁锭吸住。

仅仅一个照面,冲在最前面的数百名铁浮屠就被铁锭的重量压倒在地上。

就在这时,手持木枪的边关军士兵越过扔铁锭的人,冲了上来,每二十个人一个方阵,握着削尖的木枪,对准倒地的铁浮屠甲胄的缝隙就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