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濯道:“无妨,这几日我军暂挂免战牌,深挖沟壑,多设拒马。邱将军速率五千连弩手去救援赵将军。事不宜迟,现在就召集军队,待入夜后出发。”

众将散后,邱离明整顿连弩手,趁夜色出了联军大营,向北而去。

沈月晞和萧濯站在望楼上,望着五千连弩兵没入黑暗中,对萧濯道:“夫君,那铁浮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,以前怎么从没见弟弟用过?”

萧濯露出沉思的目光,仿佛自言自语道:“对方士兵身披重甲,马匹也披着重铠,这样的话普通弓弩根本无法穿透,难怪赵牧将军会大败……也许是弟弟暗中准备的吧。”

沈月晞把双手凑在嘴边哈了哈热气,把头埋入萧濯怀中道:“夫君,冷,我们回去休息吧。”

萧濯爱怜地摸了摸她冰冷的秀发,摘下自己的披风又给她加了一层,道:“听华大夫说,我们的宝宝一切都好?”

两人下了望楼,沈月晞靠在他怀里慢慢地往寝帐走,说道:“当然,我开始还很担心来着。”

“那就好好休息,不要到处乱跑了。”萧濯微笑着伸手指刮了她鼻头一下。沈月晞皱了皱鼻子,给萧濯做了个鬼脸:“这么冷的天,你不用说我也会乖乖呆在营里的。”

一夜过去,到了早上,萧北珩照例派军出阵叫骂,萧濯没有像往常那样出兵应战,而是命人挂出免战牌,敌军叫骂了一气觉得没什么意思,只好回去了。

沈月晞吃完早饭,打算去看看萧濯操练士卒,刚走出营帐,梅黛急匆匆走来道:“妹妹,甲胄运过来了,就在校场,我们快去看。”

“什么甲胄啊?”沈月晞一时没听明白。

“就是对方铁浮屠士兵的,”梅黛拉起她的手向校场方向赶去,“赵牧将军不是打伤了对方十余名么,把他们的甲胄都扒下来运送给我们看,才刚刚运到。还有,你猜对方铁浮屠领军的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