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齐盛珏这番话,萧北珩仿佛回过魂来,拍案而起道:“父皇已崩,为了大燕天下,我今日便登基继位为帝,你们为何还立在那里,莫非不认我这个新君么?”

大家见萧北珩发话,都看丞相。丞相连忙整理衣冠道:“太子殿下,陛下驾崩,按礼您应当先迎回陛下入殓……”

萧北珩大怒,一挥手将御案上的东西扫到地上:“父皇寡人自会去迎。如今逆贼萧濯猖狂,国不可一日无君,你们居然如此婆婆妈妈。”

他越说越气,指着丞相道:“我是不是天子?我是不是天子?嗯?”

“是,是。”丞相汗流浃背,一连声地答应。

萧北珩又把手指向丞相身旁的礼部尚书:“我是不是天子?”

礼部尚书连忙躬身道:“先皇已崩,按大燕律法,又有先皇圣旨,咳……陛下您……当然是天子。”

“那你们还站在那里干什么!”萧北珩厉声喝道。

这一声厉喝,震得大家耳朵嗡嗡响。丞相率先跪下来,其余人也纷纷效仿,呼啦啦跪下一大片,唯独大将军赵牧没有跪下。在身旁的齐盛珏见了,连忙拉赵牧衣袖。

赵牧一把甩开齐盛珏的手,对萧北珩道:“平王,陛下驾崩,真是安王所为?”

萧北珩方坐回御座,道:“难道你连太后的旨意也怀疑么?安国将军,可将太后的旨意给他验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