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人静,县城内街道已经没什么行人,都是举着火把的衙役在四处查找。
他一路做贼似的来到县城门口。守门的早已得到焦县令吩咐,见他来了也不言语,立刻将城门开了个缝隙放他出城。
怕引起注意,他并不点起火把,摸黑向京城方向纵马疾行。只是让他有点纳闷的是,自打出城开始,马匹四蹄沉重,好像驮了两个人似的,跑得有些慢。
他奔了一程,在道边停住马匹,打算下马检查检查,看马的蹄子是不是受伤了之类的。才摘了镫,腿还没等抬起来,肩头被人一推,扑通一声倒栽下马。
人岁数大了,不像年轻时候。这下摔得他头晕脑胀,差点没背过气去。
他双手颤抖着撑起身子,才睁开双眼,就看到一长道子明晃晃的光在他的鼻子下方闪耀,不过不是黄金,而是长剑泛着寒气的锋刃。
他大吃一惊,刚要张口呼救,剑尖一递,已插入他的嘴里。他只得乖乖举起双手表示投降。
侍卫出身的他二十六年没有操弄兵刃,早已生疏。但他眼力见还是有的。眼前这个黑衣女子掌控长剑的能力绝对是他见过的最稳定的。锋利的剑尖抵着他的舌头,冰冷的剑脊压在他的牙齿上,但却丝毫没有割伤他的口腔。
“敢出声叫喊的话,”黑衣女子冷冷道,“我就让剑再往前三寸,懂了吗?”
眼前这女子就是来医馆找他的人。敢情他出城后,这个女子就悄无声息地上了他的马,难怪马跑得这么吃力。
他想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,但长剑插嘴点不了,只能举起一根手指表示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