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虽然是个女人,却不会让父母左右我的命运,”裴婧云道,“但这些事说起来容易,你却不知道我花费了多少心血。你们要是能去凉州通辽县大梁村的话,就能见证我为他做的一切。”
在旁边的李菀已喝了半盏茶,她将茶盏放下,对李夫人道:“娘,民间就传闻温怡出身渝州贫寒之家,我知道时就觉得奇怪,齐王怎么会找这样一个女人,原来那就是姨娘。”
李夫人惊讶地看向裴婧云:“可……可嘶你一直都没离开过国公府呀,你嘶怎么做的?”
在她的印象里,姐姐嫁入皇宫的前三年,就是变得深居简出了些。没想到姐姐居然一直在暗地里搞事情。
“很早很早,”裴婧云回道,“我就开始做了……你一直以为的姐姐,早已不是我。”
李夫人觉得裴婧云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模糊,正要让裴婧云再说一遍,忽然觉得鼻子一痒,有两股热流顺着嘴唇两边淌了下来。她抬手去擦,却擦了满手背的鲜血。
“这嘶……怎么了?”她低头看着手背,鼻孔里的鲜血还在不断淌下,把衣裳都染红了。
旁边李菀面色惊慌地扑了过来,伸手抱住她大力摇晃着,口中喊着什么,她却听不见,耳朵好像灌进了水,呼隆隆地响着。
马上李夫人就觉得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,她似乎看到李菀的口鼻也流出血来,李菀正惊慌失措地用手抹着,接着她就觉得浑身没劲,从椅子出溜到了地面。
裴婧云站在原地,看着在血泊中挣扎的李夫人母女,流泪道:“妹妹对不起,这个秘密……绝不能让他知道。”
说完,她转身快步走出房间,似乎是不愿意再看到这幕惨剧。
李菀已经知道她们喝的茶水里肯定有毒。从她们进入这个房间开始,裴婧云就没打算让她们活着出去。就算直接取了圣旨就走,裴婧云也不会让她们活着离开这里。
茶水里的毒药不会让她疼痛,但却会带走她的生命,鲜血正像小溪一样从口鼻喷涌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