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速飞快地说完了,沈月晞又转头对萧北珩道:“而且发作时,看见谁就追着不放。据本官猜测,定是平王微服私访,体察民情时被你撞见。那时你癔症发作,一路跟过来,妄言平王体内有邪祟……”
这一番话说得萧北珩连连点头,对她翘起大拇指:“安王妃果然断案如神,正是如此。他一路偷偷跟着本王,本王没有注意,害得父皇误解。”
华多多慌乱地摇手道:“不是……是平王邀请我的啊。”
“看,癔症又发作了不是。”沈月晞道,“平王怎么会邀请你一介草民。纯粹就是你自己瞎编乱造的。本官看在你有癔症的份上……”
“我没有癔症!”华多多梗着脖子道,“我……”
沈月晞见他还拐不过弯来,急得低头在桌案上找,发现案上都是糕点,只有一个装桂花糕的空盒子,连忙拿起来充当惊堂木,啪地拍在桌案上,说道:
“你有病。按大燕律,有癔症的……有癔症的……”
结巴了两句,她接不下去了。
审案的官员,要么自己精通律法,要么有精通律法的师爷跟着。她这个小白就算了。
萧北珩补充道:“按大燕律第七十条,犯癔症者,除非杀人放火,否则不必问罪,乱棍逐出。”
沈月晞松了口气道:“来人,将此人乱棍逐出。不必重打,驱赶走便是。”
话音落下,在华多多身后的军士们已如狼似虎地上来,十余条棍子举起来就往华多多的身上敲。
沈月晞有话在先,军士们也不用力打。敲得华多多哎哟连声,这厢手背被打了,他连忙一缩手。还没等站起来,屁股又挨了好几下,打的噼啪响。
他双手护着屁股往帐外跑,边跑边喊:“草民不敢了,别打了。”
众军士根本不听,大家还挺严格地执行沈月晞的命令,追着一路打出帐外,又打出营门,继续追着打了两里才放过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