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月晞双手放在腰畔，对他施了一礼，笑吟吟地道：“小女子见过世子殿下。”

这个开场让萧北珩颇不适应。

记得两人正式见面的时候，沈月晞也是这么问候他的，就连动作都和那时候一模一样。

他忽然有种不安的感觉，仿佛沈月晞又会有什么出格的举动。比如在三更半夜突然杀鸡般地一声惨叫，把他从梦中惊醒……

“你想方设法潜入我的军营，”萧北珩镇静了一下，“这可是砍头的罪过。”

现在周围都是自己的军士，沈月晞就是想耍花招也不可能耍出什么名堂。他倒是有些好奇，为何她会出现在这里。

“世子殿下那么凶做什么，”沈月晞似乎委屈巴巴地揉揉鼻头，“小女子可是来投诚的。”

“投诚？”这回轮到萧北珩吃惊了。

沈月晞居然主动来找他投降，这太假了吧。

似乎看到他眼中的怀疑，沈月晞叹了口气，道：“世子殿下这边都用大炮攻城了，萧濯肯定马上要败了。我还想享受荣华富贵呢，自然要弃暗投明不是。只要世子殿下点头，以后沈月晞就为世子殿下效命了。”

一番话说得萧北珩莫名其妙。

当初萧濯被他打败逃走，兵将全无，只有沈月晞跟着他。宋臻和纪忠去杀萧濯的时候，沈月晞依然陪在萧濯身边。那么艰难的时候沈月晞都不曾离开萧濯，现在怎么突然变卦了？

“你撒谎，”萧北珩摇头，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，“你当本世子是小孩么，随意编个谎言就想骗过我。之前萧濯在永威战败，你都不曾离开他。”

“怎么不信呢，”沈月晞道，“此一时彼一时，那时候觉得还有希望嘛，毕竟永德帝那时候还活着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