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匹马怎么不走路呢,快快拉车,我们要回家了。”

见梅黛双手握着马鞭,没头没脑地乱敲,沈月晞连忙将白绫胡乱塞入怀中,起身握住马鞭,喊道:

“梅姐姐,停下……别打了……别……梅黛,我生气了!”

梅黛嘻嘻笑着停住,看向她道:“这匹马更奇怪,居然站起来了。”

沈月晞无语,转头刚打算对华大夫道歉,华大夫这头已仓皇收拾好药箱,捂着头道:

“王妃,老朽先去找昭王,昭王的伤口还没缝好呢。”

他算是被梅黛敲怕了。

方才他将目光转向梅黛,打算看看她的疯病可有办法医治。毕竟身为大夫数十年了,看见病人总是想诊治一番。

还没等他仔细看,梅黛站起来举着马鞭就敲他的头,重倒是不重,但也疼得很。他再不跑,估计就要被敲得满头包了。

沈月晞目送华大夫跑出大帐,本想跟出去,可怀里这块白绫她还没弄明白。

这白绫既然是裴皇后所写,非常有可能关系到萧濯的生父是谁,这么重要的消息,她必须要第一时间弄懂。

她放开马鞭,也不搭理梅黛,走到案边坐下,拿签子将灯烛挑亮,又从怀中掏出白绫仔细观看。

在明亮的灯光下,字倒是清晰了好多。可惜还是看不懂。

“原来你是真的看不懂?”梅黛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。

“是啊,”沈月晞有些尴尬地咬着下唇,“我就是不懂书法啊,这到底是是草书还是行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