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患疠风,虽有沈月晞的药物治疗,不能立竿见影。加上没了左手,只能靠一只手挥剑,厮杀久了,气力不继。
最后剩下的侍卫身材魁梧,使的刀也和其他人不同,是刀背极厚的金背砍刀。这种刀非常沉重,不是力气大的人不能使用。他见梅普气喘吁吁,知道梅普气力不足,便双手握住砍刀,高高举起,搂头盖顶地对梅普劈下。
梅普本欲闪躲,奈何对方刀风凌厉,只得举剑格挡。
刀剑相交,发出“当”地一声响。梅普感觉手臂发麻,握不住剑,掉落在地。侍卫大喜,上前一步,挥刀横斩他腰部。
这一刀若是砍中,就得直接被砍为两段,梅普手中无剑,只得向后一滚,勉强躲过。
还没等起身,侍卫又跟上来,雪亮的刀尖对准躺在地上的他,便要刺下。
梅普见无法再躲,方心生绝望,头顶“嗖”地一声响,一支羽箭射入那名侍卫的眼中。那侍卫身子晃了两晃,向后倒了下去。
“哥哥没事吧?”梅黛的声音传来。
梅普翻过身,单手撑地抬头看去,看到不远处梅黛正放下手中的长弓。
“妹妹,我没事,”梅普又惊又喜,“你居然会用弓箭?”
妹妹十六岁才离开西凉,他这个做哥哥的竟然不知道妹妹还会这些。
“爷爷私下教的,”梅黛将弓扔了,跑过来搀起梅普,“哥哥,现在不是说这些闲话的时候。我们换两匹马,赶快离开这里。”
梅普低下头没有言语。
爷爷教梅黛越多,越证明他对儿子和孙子的失望。这种感觉,仿佛像无形的鞭子一样在抽打着他的脊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