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月晞触电一般将手脚缩了回来,心虚地朝萧濯看了一眼,后者呼吸匀净,还在沉睡中。只是脸色潮红,再仔细一看,连耳垂都是红的。

罪过罪过。

这一切显然是她的错。晚上把被子都抢光了,导致萧濯受了凉,发了烧,太过意不去了。

她伸出手贴在萧濯的额头上。

可手心传来的温度并不热,阵阵的酥麻感,她怕惊醒了萧濯,赶忙收回来。

奇怪,明明没发烧,为何萧濯的脸色这么红?

不是大夫,对于这种情况她也摸不着头绪,应该是跟那伤口有关,她目光投向伤口处,也还好,没有什么变化。

想不明白,还是等着大夫来诊治吧。

沈月晞小心翼翼地起身,把被子展开给萧濯盖上,悄悄跨过他的腰间,轻手轻脚地下了床。

给萧濯掖了掖被角,这才蹑手蹑脚地穿衣。

今天还要给萧濯请大夫来,她也不敢耽搁了,飞快地穿好衣服,

她原来的衣裳早已破烂不堪,今日依然穿着冯老太太送她的那身男子衣裳。头发按照昨夜进城的样子束了起来。

一切准备妥当,她这才踏出房门。

她轻掩上房门的同时,躺在床上的萧濯慢慢睁开了双眼。

于练武之人,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被惊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