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月晞有些不好意思,实际她可没做什么。

她觉得脸有些热,赶紧对萧濯道:“夫君,我用洞里的药草制作了一些止血用的药粉,现在伤口那里感觉怎么样?”

萧濯抬起右臂道:“若是箭头还在肉里,稍微一动就会疼痛非常。现在箭已拔出,虽还有疼痛,但已能忍受。”

沈月晞转到他身后,发现伤口的血已经止住了,高兴地说道:“夫君,你的伤口不流血了,你可别乱动,免得伤口崩开。洞外不远处就有溪水,我出去打水。”

萧濯点了点头,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,道:“月晞,我在这里等你。”

这是萧濯第一次称呼她的名字,沈月晞愣了一下,旋即露出笑来:“你我之间不需要言谢。”

逃亡的路上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吗!

萧濯目光灼灼看了她一眼,在沈月晞看过来时,很快又归于平静。

她拿起地上的碗,走出了山洞。

雨已经完全停了。那些追兵好像也放弃搜索了,周围既没有看到火光,也没有听到人声。一阵风刮过,树叶发出扑扑簌簌的声音。不远处的溪水哗哗地流淌,显得密林更为幽静。

她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,发现不知何时,烧已经退了。

发烧的症状一消失,曾经麻木的感觉立刻一股脑地涌上来。

首先就是非常的不舒服,饥饿都还在其次。

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,水淋淋地。流放了半个月,都不曾梳洗打扮,身上发霉的味道她自己闻着都想吐。

实在是太脏了,无法容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