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身娇肉贵的帝姬,可真难伺候。
“嬷嬷也真是的,就算人手再缺也轮不到你呀,瞧你这张脸,恶心死了,也不怕吓着帝姬。”
她露出嫌弃至极的表情,盼姬淡然看之,自来到这个世界已有不少人如此说她。
况且她也从不在乎这个,她不屑与蝼蚁说这些,她是神女,她要大度。
风一吹,脚下杨絮飞荡,光普照,落下几块斑驳。
“永康帝姬到,闲杂人等还不快闪开。”
真是说什么,就来什么。
一旁那宫女顿时收了嘲讽,慌忙跪地磕头。
那身衣衫褴褛的,不过十五岁的女孩眼底满是冷漠,望着脚下那匍匐如狗的身躯。
真是会狗眼看人低,她再望向那轿撵上那娇贵,一身华衣,条条流苏下半张粉嫩娇靥,容光照人。
曾听闻帝姬的脸是日日用蜂蜜和鲜牛奶呵护,帝姬的十指是用朝露水滋养。
人与人,还真是天差地别。
不知不觉她望着那张若隐若现的脸失神,恍惚中宫中那压抑的霉味中混入春意花香。
帝姬果真是被花浸泡着长大。
她不能再失神了,若再盯着那帝姬不放,怕是会就此小命不保,对帝姬不敬,被杖打二十大板已然是小事。
那膝盖傲骨早在这些天被打碎,她跪下,朝那帝姬一拜,看着算是毕恭毕敬,才了去帝姬身边那婢女的不悦。
轿撵抬过,一旁的婢女撇着嘴,气愤道:“殿下,那女子真古怪,见了帝姬还不跪,旁边那婢女比她懂事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