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时不同往日,爱妻所做皆味绝。”

他握住蒋年年的手,爱惜珍重。

蒋年年抬眉一愣,这人真是越来越会说好听话了。

于是小夫妻相处一样,她便是那小娘子,娇嗔道:“嘴贫。”

若是手中多块帕子,她可能还得甩一下,或掩嘴而笑。

不知不觉中,他们相处得越来越惬意自得。

祭纬很乐意当那哄着娘子开心的官人,他想等戮尸渊安定后,他们便云游四海,如她所说的那样。

看塞北飘雪,看大漠孤烟。

他给她自由,但他会跟着她,天涯海角。

想至此,他扬唇连带着眼中放着星光,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。

“等过阵日子,我们去江南看桃枝杨柳,你是蒋年年,我还是高纬。”

他那浓郁的盼切,让人不忍拒绝,于是她点头,淡然一笑,“好。”

转眼忽而蹙眉,下巴点了点桌上的汤,抿着唇道。

“但再此之前,你得把我煲的汤给喝了,不然待会真冷了,白费我一片好心。”

他见她怒气,本以为她改变主意。

一向睥睨天下的他,忽舒了口气,温和如秋水,“好好好。”

说罢便抬起瓷碗,全数喝下,跟猛士喝着烈酒,鲁莽一咕噜全淌下。

蒋年年叹气,拍着桌子,倒真像起哀疼丈夫的小娘子。

“你别急呀,小心咳到。”

岁月安好,蒋年年每日做着家常小菜,夜间看着阿来运来的话本子,一看别看到凌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