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却站在宁奉门高高楼墙上,衣裳单薄,嘴唇惨白,面如缟素。
风呼啸,衣衫随风飘荡。
大雪飘零,天上绽放烟花,和那年除夕一样。
蒋年年冻得瑟瑟发抖,她缩着脖子在寒风中哈气,躲在钟后的郑鱼和李瑛拿着她刚刚褪下的毛绒大袄。
她饿了几天便实在受不住大吃大喝,还反弹胖了一点。为了生动形象,脸上抹了几道修容粉,嘴上又抹了□□,看起来像命不久矣。
等到她连打了好几个喷嚏,实在受不住郑鱼出的这鬼主意,正准备回家洗洗睡时。
高纬拖着金纹玄色大袍慌忙跑来,蒋年年也慌忙奥斯卡影帝上线,白色绸衫在寒风中飘荡,而她冷若冰霜地望着那少年
他头上冕旒的珠子摇晃,挥袖大步跑来,高纬神色紧张,望着雪色里摇摇欲坠的少女。
他无措至极,伸手悲哀哽咽道:“你就那么希望我娶她吗?”
“是的。”少女冰冷点头。
是真的冰冷呀,脑袋都快冻住了。
她又往后退一步,再一点便能跳下去,让她粉身碎骨,她望向钟后探出脑袋的两人。
真是豁出去了,历史啊,永远铭记她吧,她为了南中三班这个家真是操碎了不少心。
系统啊,我那九百九十九万人民币,你可不能食言呀。
宁奉门下的朝臣们,纷纷对这个女子感到敬佩,点头称赞,道她识大体,懂大义。
皇帝立一个无权无势低贱宫女为后荒缪至极,且还要为她舍三千佳丽,只取一瓢饮,真是荒谬。
他们本以为这是个死骨头,毕竟谁不想荣华富贵,更何况帝王那至高无上的宠爱,却不曾想是帮手,是友军。
雪夜中,高纬望着她那张决绝的脸,前不久她还笑脸盈盈说喜欢他,可渐渐的什么都变了。
许久,他哽咽道。
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
他心如坠冰窟,如这冰天雪地,彻骨伤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