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纬忽然抬头,双目凌厉,李瑛捏紧拳头,男人不惧不畏,他迎着那骇然的目光继续上前。

他望着案边一张宣纸,蒋年年说什么来着,对,要狗腿子。

“陛下这字真是好看,笔走龙蛇,英姿飒爽,沉鱼落雁,闭月羞花,帅气牛逼,吊炸满天。”

他一口气将能夸的都夸了,只是对面那个人依旧板着张脸毫无反应,也不能说毫无反应,至少眉头是皱得更紧了

许久,等他腿都站麻了,心想蒋年年那狗怎么还不回来的时候。

“你跟年年可熟?”高纬忽然一问。

那是一个熟字可道尽的么,那是穿着开裆裤一起玩泥巴,爬树捣蛋长大的兄弟。

她什么尿性,放的什么屁,他隔千里就能知道。

所以此刻,他毫不畏惧,放松了心与体,自信道:“我跟年年那是八辈子至交好友,可以说,她没有什么东西是我不知道的。”

高纬眼中终于多了丝兴趣,“你,可知年年生辰。”

他实在惭愧,连她生辰都不知道,除了阿来,她是这世上对自己最好的人,她陪他禁闭,为他喝毒,替他挡剑,他无以为报。

“七月初七。”

他差点便要脱口而出公历,好在蒋年年的比他晚出生三天,他推着自己的农历生日算下去。

高纬默念着,算着日子也快了,万幸没有错过。

“她都喜欢些什么东西。”蒋年年无非喜欢钱和吃的,他又加了句,“要独特的,难以得到的。”

独特的?难以得到的?

“李……李泽言。”

李瑛脱口而出,蒋年年那花痴的,天天就在他耳边叨叨叨,这个世界为什么没有李泽言,他李瑛明明也很帅么。

为此蒋年年发言:勿q,没有可比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