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下,少年嘴角的弧度欲深,他点头存了心想逗她,表情略显落寞,但眼中依旧蓄着笑意。

“这样啊。”

瞧着帅哥被自己拒绝,蒋年年心中也落寞万分,借着酒劲她开始胡言乱语。

“嗐,我是真的只能喜欢他去了,实在是对不起,要不这样,我亲你一口好不好。”

语罢,四周只剩下溪水声,蒋年年昂头在高纬唇角轻轻啄了一口,如蜻蜓点水,如柳絮轻扫。

软的,带着酒香的,带着微风徐来的青丝和炽热的鼻息。

还有少年热烈跳动的心脏,情窦初开,他好像理解了这个词。

蒋年年睁眼,这个始作俑者对自己的罪行一无所知,呆呆愣愣地望着前方和天上明月。

高纬抬指碰了碰嘴角,他耳根通红,又羞又怒,怒她喝醉了酒嘴上说有喜欢的人,行动上又乱亲人,得亏今天这个人是他。

他伸手去松开她另一只环抱马蹄的手臂,“松开,小心它真凶起来踢你脑袋,人本就笨了,再笨下去就真成傻子了。”

“我想骑马。”她掰着手指算,“我好像就骑过一次马,真羡慕那些世家小姐会骑马,你带我骑好不好。”

望着她那乞求的眼神,高纬不忍拒绝,他起身拍了拍灰尘,一跃上马,随后伸手向地上神志不清的疯子。

“快上来。”

而此时那位栓马如厕回来的大冤种,望着空空如也的桩子,诶?我马呢?哪个小畜生偷我马。

马在夜中飞驰,山谷的风扑来寒凉,灌进袖口和额前的发丝一样向后扬,露出纤细的手臂,紧紧拽住缰绳,蒋年年的酒劲被吹了大半。

她好像记得她在喝酒,然后郑鱼因为一坨鸟屎打李瑛去了,老章好像在发春,抱着酒坛喊妈妈桑。

后来,她好像看见一只马,脑子瓦特不知道哪根三叉神经线短路,去抱着马蹄子,那马不踢她就已经万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