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年年叹气,掩面诉说,“嗐,看来瞒不下去了,其实老章年轻时跟我娘看对了眼,只是命运弄人,老章进宫做了太监,我娘也另嫁他人。想不到多年后我入了宫,他认出我来,为了照拂我,就认我当了外甥女。至于兰陵王妃,我跟她是手帕之交,这种闺阁之事,殿下还要查?”

她放下手,凑过去嘟囔着,“嗷,我知道了,殿下是不信任奴婢,认为奴婢是蓄意接近殿下的小人。”

他品尝糕点,细嚼慢咽,“嗯,怀疑过,但你实在蠢笨如猪,懦弱无能,是本王高看你了。”

那明明叫心思单纯好不好。

“不过。”他侧目定定地望着她,“你昨晚跟本王说你叫蒋年年,不叫蒋小年。”

该死,还有这茬,果然喝酒误事。

“诶呀,这纯属酒后乱言,奴婢小名叫年年,跟我亲近的人喊多了就自然而然叫我蒋年年了,当然殿下也可以喊我作年年。”

蒋年年眨眼,盈盈一笑。高纬偏头,继续享用早膳,“我与你又不亲近。”

“于奴婢而言,殿下就是亲近的人。”她推了推绿豆粥,笑道:“殿下别光吃糕点,喝点粥暖暖胃。”

那双手落入视线,他突然想起昨日在雪地里她的胡言乱语,心中缠上线,丝丝痒痒。

蒋年年抱着高纬的狼裘,准备先架起来慢慢打理,她哼着小调享受暖阳,谁知肩上突然一痛,眼前一黑,整个人直直栽在地上。

四周很是寂静,身上酸痛,腿如蚂蚁般蚀咬,脑袋晕胀。

蒋年年醒来的第一个念头是,糟糕她被绑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