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袋因缺氧晕乎乎的,她连连咳嗽,只听身后那人道。

“本王的奴婢便不由皇弟费心了。”

高俨耸肩,接着上马,沉积的黄土又被扬起。

蒋年年额头上的汗珠逐渐聚多,她缩在高纬怀里,小心翼翼抬头。

“殿下。”

“何事。”他驾马,肩膀时不时相撞。

蒋年年咬牙一鼓作气道:“奴婢想出恭。”

“憋着。”他斩钉截铁,丝毫不顾她,又过了一会,蒋年年忍无可忍道。

“奴婢实在憋不住了,怕脏了殿下的身。”

吁得一声,高纬勒紧马绳,她险些不稳摔下,好在眼疾手快扶住他的手臂,他侧目对身边人的说道:“本王待会跟在军队后。”

随后驾马靠草丛停下,见蒋年年不会跳马,他拎起后颈把她丢下,毫不怜香惜玉,害得她左脚拌右脚险些摔倒。

蒋年年心中暗自吐槽,切,总有一天拜倒在老娘的石榴裙下,俯首称臣。

她提着裙摆急着往草丛跑,身后的高纬望着她的背影道。

“等军队行至末尾,你再不出来我便走了。”

草丛里伸出一只手,食指和大拇指成圈,其余三根手指朝天,高纬不懂这是手势,只听那人说,“好的。”

蒋年年比了个ok,她穿好褥裤,从草丛里探出头,刚好卡在军队末尾。

他牵住缰绳,固定住马,见那兔子跑来,他伸出掌心,俯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