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后起身道:“这位姑娘没有什么大碍,晕倒不过是因为怒火攻心,天气中暑,而体质又弱。”
“不过,她脸上这白灰里掺了些许迷幽香,这香自带蛊惑之毒,老夫本是无药可解。好在这白灰只有一点,不至于伤人性命。”
“老夫开一些消暑解毒之药,给这位姑娘服下去便好。”
大夫走后。
房间里陷入了沉默。
迷幽香这个东西,除了骆云外,谁都不陌生。
那日,大家都看到了柳雾的癫狂之态。
可是——
宋令月道:“可是,她说着瓷面具是她阿母留给她的,难不成她阿母要害她吗?”
周玄镜沉吟许久,道:“那只能等这位姑娘苏醒后,才能得知事情真相了。”
刚到江谷州就发生这样的事。
迷幽香是怎么一回事?
这位姑娘说的“有钱人是一丘之貉,害人性命无需不负责”又是怎么一回事?
本一切都与她无关,可宋令月又有一种深陷迷雾的感觉。
月牙隐入夜云间,阴影掠过了她的眉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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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,宋令月披着外衫呆坐在客栈的户台上,她望着皎皎明月出神。
“还没睡?”
身后响起梁疏淮的声音,她没有回头,只幽幽问道:
“阿淮,真的会有母亲害自己孩子的吗?”
梁疏淮端来一壶清酒,放在木案上,发出清脆一声。
他说:“这知名的姑娘还没醒呢,你怎的就给她下了定论?万一是这瓷面具被人掉包了呢?”
“可是她说这是她阿母做给她的,唯一的瓷面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