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御状啊!若能因此为丞相府画上一道污笔岂不美哉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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赫行渊怎么也没想到,击皇鼓之人会是他的堂兄,简王世子。
看看跪趴在地上的丞相祖孙二人,虽经过一番梳洗仍显狼狈。再看看笔直垂头跪在殿上的几位姑娘,两相比较之下,自然是几位妙龄可人儿更博人好感。
当然,丞相惯喜欢倚老卖老,且时常与俞兄唱反调这点本便不讨喜,除此之外还喜欢与那群老臣结党营私。他正愁没有由头打压他们,这不就送上门来了吗?
赫行渊漫不经心地抚着光洁的下巴,若有所思地看着不敢起身的丞相。
想来他自知理亏,否则便不是如今这般姿态。既如此,岂有放过之理?
皇上的静默更引人惶恐。
纵然有靠山阿兄,几位姐妹第一次面圣,难免不安。似乎看出她们的局促,赫行洲拱手作揖,将事情揽在身上,道:“求皇上替微臣做主!”
赫行渊这才有了动静,身子微微前倾,道:“不急。”转而下令,声音在殿中显得异常清亮:“来人,看座。”
缓了缓又不疾不徐说着:“丞相上了岁数,哪堪行此大礼。起来吧,朕何曾让丞相遭过此罪。”
不知者闻得此言,只当皇上体恤老臣,丞相颇得皇上宠信。
然,殿中除尚在云里雾里的几位姐妹,其他人却是听明白了。
皇上此言有两层意思,一来,丞相为老不尊,从未对圣上这般敬重。二来,皇上已知丞相有罪,但你犯了罪才放低姿态,为时已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