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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儿一早她便面色不佳,此时正蔫蔫的依靠在她的胳膊上,跟个软骨头似的,无精打采的样子。

本想唤郎中来瞧瞧,她偏是不肯,只说是做了噩梦。

什么噩梦能把人的精神气全抽走?

惜悦自昨儿午晌便开始做一些光怪陆离的梦,昨夜亦是如此,几乎一整宿沉浸在梦中。

中间醒来几次皆是泪流满面,偏生又想不起来梦了什么,怪就怪在刚睡下又接着先前的梦境走。如此反复几次,浮浮沉沉直到天明。

醒来的怅然强烈到压抑得心口发疼。

却又不知为何,梦醒后,她比任何时候都更思念阿兄。

那是一种诡异的思念,说不清道不明。

故而她今晨用了比以往更快的速度洗漱沐浴更衣,带着几分小期待,几分小雀跃,踏着‘不甚在意’的步伐晃悠到膳堂。

可,阿兄不在。

瞬间说不上来的失落,有点小沮丧,于是她就赖阿娘身上不想动弹,早膳也仅吃下几口便不再动筷。

一夜不曾好眠,头晕乏力,哪哪都疼。

她不健康了,感觉再也好不起来了。

百无聊赖间,惜悦张口唤道:“阿娘……”

声音娇糯,尾音拉得长长、长长的。可怜兮兮委屈巴巴的,骄里娇气。

一句叫唤把黎皖姝的心都叫化了。伸手探一探惜悦饱满的额头,适宜的体温叫黎皖姝松了口气。可看小丫头脸色不佳蔫了吧唧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忧心,不由柔音轻哄:“让溪玟她们送你回屋歇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