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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止白泪眼朦胧地嗯了一声,将脑袋埋在薄淮声怀里,连看都不敢看薄惊聿一眼。

如果之前,他还有勾引薄惊聿的心思,但经过刚刚的事,他只想能躲他多远就躲多远。

薄淮声这才扶着云止白往房间走,路过祁遇身边时,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。

等两人一走,客厅瞬间变得安静下来。

祁遇走到薄惊聿身边,低头,看了一眼他的脚,“刚刚踩人累不累,用不用我帮你揉揉?”

一直跟在后面,却没有出声的沈停:“……”

祁少,您要不要听听您说的是什么东西?

薄惊聿幽深的眸底浮起细碎的笑意,接过沈停递来的毛巾,将捏着云止白的手指一根根擦干净,这才牵住祁遇的手。

“不累。”

以往他收拾人的时候,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无一不是惊惧和忌惮,包括沈停和周亦然,唯独小遇不一样,只心疼他累不累。

两个人一起回到五楼,佣人已经将饭菜摆到了桌子上。

祁遇净过手,坐下来和薄惊聿一起吃饭,想起什么,不由问道:“你刚刚进门,为什么突然说那句话?”

薄惊聿夹了只虾,动作优雅地剥掉虾壳,将鲜嫩的虾肉放在他碗里,眼毛微挑,“哪句?”

“就那句‘谁允许你下楼’。”祁遇咬了口虾,觉得味道不错,礼尚往来,也给薄惊聿剥了一只,“刚听的时候,我吓了一跳。”

从重生到现在,两人相处了将近三个月,除了刚开始,薄惊聿已经很少用命令的语气和他说话。

薄惊聿扫了一眼碗里的虾,唇角微不可查地翘了翘,将虾吃下去,慢条斯理的开口,“难道不是为了配合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