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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准确来说,是迷惑型。虽然无出钟顾名思义是用来围困的,防御极强,人无法从内部破开。但被困的关键还在于钟内无数变幻的阵法,所以无出也是真的。”

言濯默默收回手,眼帘垂下,似乎没什么情绪波动,浅淡的嗓音大致说了下无出钟的情况。

那她怎么都没听过这东西,殷九琢磨,这黎氏隐藏的可真深。

可真不怨黎氏,哪个底蕴深厚的世家手里没几件压箱底的保命东西,哪会轻易给外人知晓。

“藏书阁里有记载,我以为你会记得。”

藏书阁里的她怎么可能记得?除非早期被罚抄写,比如什么死记的上古四方天海阵,可偶尔她会趁无人用灵力偷懒。

像言濯这样的人,小事是没有印象的,就像很早姝玉命盘的事,实则是因为他压根不会留意周边的人或发生的事情,就算说了也是下一秒就忘。

假如他真的是记性差就好了。关键就在于,他针对性记住的,就绝对不会忘记。看,就连这让她罚抄的书目都没忘。

所以像隔了好久经殷九改动的沧琅剑招,哪怕只给言濯看了一次,也是万般小心,尽量避免。

可惜没什么用,太多细节容易暴露了,殷九自认已经很完备。

“不记得。早先沧琅的事都忘的差不多了,毕竟那么多年了,别说书,如果不是这次回来,人都记不住了。”殷九倒是很干脆,没在乎最后一句是不是意有所指。

他沉默半晌后:“我知道你一直怨恨我,哪怕是见一面都不可能。”

冰冻过的池面上透亮反光,殷九踩在上面,碰运气般寻找点出去的线索。

“所以呢,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。”她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