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文煜听完大笑,拍了拍她的肩膀,赞道:“不愧是荷清的女儿,与她的性子一模一样。”
史季端着茶出来,“快坐。年糕正热乎,陪着甜豆沙最好吃了。”
有好吃的?易无量来了精神。
史文煜评价:是个小吃货。
史季从怀里掏出易无量送给史文煜的礼物,“无量送您的。您先看看,不喜欢就给我吧,正好我缺个胸针。”
史文煜没搭理他,打开布袋将胸针取出。也是一眼,他便决定绝不便宜坏孙子。胸针上,一个穿着蓑衣头戴斗笠的老翁在江上钓鱼。看他的背影有种不屈与孤寂之感。
“怎么个说法。”
史文煜将胸针别上儒衫,史季顿时泄气。
易无量朗声吟诵:“千山鸟飞绝,万径人踪灭。孤舟蓑笠翁,独钓寒江雪。”
“好诗!”在场三人齐齐出声。
史文煜很多年没听到这么好的诗,感慨万千,“你有如此才气,不应该埋没的。《咏竹》、《陋室铭》……今日这首诗叫?”
易无量答:“《江雪》。”
“《咏竹》、《陋室铭》、《江雪》,每一篇都可成为举世名作,这么好的机会不用就是浪费了。”
易无量明白他的意思,“可我只想赚钱。”
史文煜慈祥的拍了下她的小脑瓜,“无量,钱可以解决你人生中的大部分烦恼,但这其中并不包含一些特殊难题。阴弦的酒宴就是最好的例子。她可以照顾你的背景不伤你性命,但却有更多的办法让你伤痕累累。我听说,你还一度想拿太师府当挡箭牌。是个好主意,无悔求我我也会答应,但最后为何没有用上,你可深思过?阴蠡与薛婉淑都在你身边安了人,为何最后没帮上忙,你可熟虑过?若当日换了无悔去,结果又会如何?”
易无量沉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