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处置甚妥。想来易晟一家子也不会再闹退婚了。”
提到退婚,阴蠡就头痛。
“你似乎挺喜欢易无量的。”阴跖笑了,难得看到弟弟有无奈的表情。
阴蠡承认道:“起初她设计出彩票、开探春楼,我只觉得她聪明有趣。可经此一事我发现她虽然弱小但勇气可嘉、品格高洁。在禹都城、甚至禹国年轻一辈女子中,我找不出第二个易无量。”
阴跖默默闭上了嘴。阴蠡想要成功娶到易无量,还是要多吃些苦头才行。
“阴弦府里处置的如何了?”
阴蠡回道:“无一活口。”
“那些下人的家属呢?”
“全部遣返回祖籍,三代内不准入禹都。”
阴跖满意点头,“现在就差一把大火了。”
两日后,阴弦公主府大火漫天,烧了整整一天一夜。上至公主下至仆从,全部都死在大火中。阴弦品行不端,作恶无数,又因勾结邪道致被放火烧死,不易葬在皇陵。司天监挑了个日子草草出殡,葬在皇陵附近的山里了。风风光光二十多年,到死不过一口薄棺,这便是阴弦的一生了。
阴弦死的突然,百姓们觉得不太真实。可那场惊天的大火烧的太久,烧的太旺,全禹都人都看到了。直到几日后,禹都百姓才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,悄悄在家里设宴庆祝。那几天,无论走进哪条小巷,都能听到推杯换盏的声音,还伴随有隐隐的歌声。
易无量坐在床边,听着史季绘声绘色的描述,嘴角忍不住上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