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抱你去。”
她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。
厨房里,因为冬日里太过寒冷,厨房里的火烧的很旺,小小的厨房里热意滚滚,丝毫不觉得冷,定做的大浴桶里盛着热水。
顾怀山把桑溪放下来。
“我先出去了。”
桑溪已经被从里屋到厨房的那段路冷得清醒过来,站稳了身子。
不知是想到了什么,她的脸有些红。
嫁衣还没有换过来,殷红的颜色衬得皮肤雪白如凝脂,比她当时与顾怀山成亲的时候颜色还要鲜艳精致。
像是天边的骄阳。
顾怀山强行别开眼睛,转身欲走。
桑溪忽然拽住他,顾怀山动作一顿,他转过头,不明含义地看向她。
桑溪脸色微红,拽着他的衣角。
顾怀山眼底疑惑,“怎么了?”
桑溪动了动唇,没有说话,顾怀山耐心地等着她,眼神落在她涨红的脸上,他垂着眼皮,仿佛那是天边的红云,让人无法移开眼。
跃动的烛火照耀之下,若无若无的情绪在两个人之间流动。
厨房里静得落针可闻,干柴燃烧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,在静谧的氛围之中被无限放大,声音重如惊雷。
桑溪咬了咬下唇,小声道,“我穿着嫁衣呀。”
顾怀山眼中闪过一丝暗色,他将桑溪拽着衣角的手捉住,手指纤长,细白如葱,与自己粗糙的手形成极大对比,出口声音沙哑,“我知道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
桑溪急道,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?”
顾怀山看着她,不明所以,耐心地等她回答。
桑溪似乎很是犹豫,最后,大概是豁出去了,奋不顾身道,“我是说……”
“今晚是洞房花烛夜啊。”